地平線與一切不確定的

22 March 2025

「我認為成功的人,不是因為他們事業多成功或多有錢。而是作為人,他們擁有成熟的生命感和參與感。」— Ralph Fiennes 2025

天空中劃過一度光影,那是高空 12500 呎才捕捉到的晨光。

香港是一個樓宇密集的好地方,有山有水,

人傑地靈,唯一麻煩就是通天㙮滿街是,

令尋找遙遠的地平線顯得困難。

人說,地平線的邊界有著媲美夢想的寶藏。

然而在高空望出去,地平線沒有想像中的平;

天空與海洋互相交融的藍色,

置上的是天空?是海洋?

内𥚃閃閃發光的是星星?是樓宇?

「去尋找吧!這個世上所有的,都在那𥚃」

這句由 1997 年開始的對白總是令人滿腔熱血。

是甚麼樣的寶藏?

甚樣才知道我已經找得著了?

可惜的是,說對白的那位還未說完就領了飯盒,

想問都問不了。

要到達紐西蘭,我地要係澳洲的墨爾本轉機。

轉機的那個早上,我看得見遙遠國度的地平線。

要到了,就要到達了。

長途機真的得辛苦,辛苦到連 30 兩個字都各自叫著辛苦。

到達紐西蘭,張開眼就見到晴空萬里,

呼吸的氣都是空的,很好。

我租了一架車,因為生怕找二手車難,

我一租就租了四星期,

心想,這是一個安全謹慎的決定。

駕車回到住宿,吃過了晚飯,就睡覺了。

發冷,是開了窗太冷嗎?

發熱,是關了窗太焗了嗎?

腰痛,或許是長途機的座椅不對?

胃痛,晚飯那餐 M 記比香港也不是大很多吧?

如是者,我渡過了兩日的時空穿梭。

不是說完全關在家裡,外出買物資,

去下 Cafe 公園都有的。

我意思是,我彷彿一下子穿梭到人家六十幾歲在紐西蘭休閑退休的步伐。

是的,是真的那種行走「步伐」。

這幾天找工作很難,

沒有想像中容易。

離港前還見到各網站大量的招人貼,

還定著心,自信滿滿地覺得實找得到。

結果發現,很多都一去無回音,

又或是要求你一早已經到達當區。

畢竟我們都希望有工返得來,

又可以按計劃地去下一個地方。

所以這幾晚都是在散發履歷,

就像一個畢業生般。

我和女友深怕往後的日子找住宿難,

如果有一架露營車,行動起來都會方便多點,

所有就隨心找找,

有一晚,我們發現有一位車主大減價,

應該是趕著離國。

聯絡後,第二日看車,

揸軚盤,揸手,揸鎖匙。

他拿走了車內本屬於他的四罐啤酒,

跟我借了十元。

就步行去機場過佢最後的一晚。

我駕著露營戰車回到家,

泊在租來的車的旁邊。

我看著駕了四日但租了四星期的車,

心想,這是一個他媽笨的決定。

人找工,工找人。

有一位有心人問:

「五月可以有位,有興趣來嗎」

我們心中的興趣滿溢而出。

「我未有咁快答到你日子 希望呢 2 個星期內」

好吧,就懷著希望,搵著工,等你。

終於抺完架戰車。

就像天台上的工人完成了創舉一樣,

差罐啤酒就完滿了。

剛好是日落,日光在雲層中穿梭,

畫出了一道昏黃的而柔和的地平線。

我看得見,地平線的邊界,

還在那兒。